结婚三年，我早已习惯做他见不得光的影子。直到今天，
娱乐头条爆出他和女人深夜同回酒店的照片。照片里他搂着她的腰，
低头耳语的姿态亲密得刺眼。我平静地摘下婚戒，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名字。
他回来时瞥见茶几上的文件，嗤笑着撕成两半：“又玩这种把戏？你离得开我吗？”三天后，
我的公寓清空得像个样板间。他踹开每个房间的门，打爆了我的电话，
最后对着空荡荡的衣柜发了疯。“谢晚凝！”他在记者会上突然抢过话筒，
声音嘶哑得不像话，“**给我回来......”而我在大洋彼岸的片场，
把这条推送划进了垃圾箱。1化妆间的灯光刺得眼睛发疼。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。
照片里的周临川，穿着我亲手熨烫的高定西装，手亲密地搂在唐晓芙腰上，
他低头在她耳边说话时，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，是我这三年来都很少见过的温柔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，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。我下意识去摸无名指上的婚戒。
“晚凝姐，您......还好吗？”助理小林小心翼翼地问。我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多可笑啊，就在昨天，我还因为周临川难得回家吃晚饭而开心了一整天，
甚至亲手做了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。他匆匆扒了两口就接电话走了，
临走前还皱眉提醒我：“以后别做这么重口味的，对身材管理不好。”而现在，
照片里的他正搂着唐晓芙的腰，从酒店大堂走出来，身姿笔挺，容光焕发。难怪啊，
我说怎么他最近这么注重身材管理，原来是.......恋爱了。
“凝姐......”小林递来纸巾，我才发现自己哭了。我仓皇擦掉眼泪，却越擦越多。
这三年来，我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，在公众场合藏起婚戒，在媒体面前绝口不提婚姻状况，
甚至连和男演员的正常交流都要再三斟酌。我以为这是爱的代价，
我以为只要足够懂事、足够隐忍，总有一天能换来他的真心。想起三年前领证那天，
周临川在结婚登记表上签下名字，然后转头对我说：“暂时不要公开，
你的身份对公司上市有影响。”原来，他不是忌讳和女明星的关系，他只是忌讳和我的关系。
原来，他不是不喜欢公开，只是不喜欢和我公开。手机又震动起来，
是经纪人赵姐发来的消息：“刚确认，周氏集团给唐晓芙的新电影投了八千万，
是最大投资方。”“你老公怎么回事？”我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，这些年，
我的每一部戏都是自己试镜争取来的。记得去年为了一个文艺片角色，
我在零下五度的雨里拍了整整一夜的戏，发烧到39度也不敢请假。而周临川，我的丈夫，
从未问过一句“辛不辛苦”。“谢老师，五分钟后开拍。”场务在门外提醒。
我机械地应了一声，目光又落回那张照片上。周临川看唐晓芙的眼神，那么专注，那么温柔。
我突然想起上个月我生日那天，他临时出差，只在微信上发了个红包。而照片显示的时间，
正是那天晚上，原来他推掉了我的生日，去陪唐晓芙参加时尚晚宴。
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，疼得我弯下腰去。原来这三年，
我所以为的“他性格冷淡”、“工作太忙”，都只是对我一个人的借口。“晚凝姐！
”小林担心的问我，“要不要请假？”我摇摇头，用力擦干眼泪。镜子里，
我的妆容已经花了，眼睛红肿得可怕。我像个傻子一样爱了他这么多年，
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，结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得到。2回到公寓时，天已经黑了。
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。这套他买的豪宅，从来不像个家，倒像是个精致的笼子。
我从保险柜取出结婚证，手指抚过那张合照。照片上的我笑得那么幸福，
而周临川的嘴角只是勉强扯出一个弧度。领证那天他说的话言犹在耳：“暂时不要公开，
对公司影响不好。”这一“暂时”，就是整整三年。三年里，我藏起婚戒，
推掉所有可能传绯闻的合作，在公众场合永远独来独往。媒体写我“高冷”、“耍大牌”，
我也从不解释。我以为这是爱的牺牲，现在才明白，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我拿出一年前就已经打印好的离婚协议，我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。说白了，
其实是我实在舍不得，一年来的冷暴力和各种出轨的证据都没让我这个恋爱脑想明白。
我签名时手抖得厉害。我喜欢了他这么久，从第一次遇见他开始。
那时我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，在那部古装剧里演女四号，戏份少得可怜。
杀青宴本来轮不到我这种小角色参加，可女主角临时有事，导演随手抓了我去充数。
“待会儿投资方要来，你机灵点，别给我丢人。”导演压低声音警告我。
我忐忑地坐在包厢最角落的位置，脑海里已经浮现出秃顶啤酒肚的油腻中年男人形象。
可当包厢门被推开时，走进来的却是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。周临川。
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，肩宽腿长，轮廓分明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，
镜片后的眼睛冷淡却礼貌。他没有像其他投资人那样对女演员动手动脚，
甚至没有逼任何人喝酒，只是安静地听着导演阿谀奉承的废话，偶尔点头，疏离又得体。
我躲在角落偷偷打量他，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。他看着我，忽然怔了一下，
然后微微勾起嘴角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他的声音很低，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我心里，
荡起一圈圈涟漪。后来的一切都像做梦。他开始频繁来探我的班，
送的花永远是我最喜欢的香槟玫瑰。因为它的花语是：爱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，
我只钟情于你。他记得我随口提过的所有小事，比如我讨厌吃香菜，
比如我拍夜戏时会低血糖。他在我生日那天包下整个餐厅，单膝跪地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。
就连我的经纪人赵姐都咋舌：“你这是火星撞地球，走大运了！”是啊，我走大运了。
可这场美梦，在我和他领证的那天就碎了。“暂时不要公开，对公司影响不好。
”结婚证拿到手的那一刻，他这样对我说。后来我才知道，
他母亲根本不同意他和女明星在一起。再后来，一个喝醉的制片人告诉我，那场杀青宴，
其实是周临川为了挽回前女友组的，也就是那部戏原定的女主角。可惜他被棒打鸳鸯，
女友拿了周母的钱远走高飞。而他，在逆反心理驱使下，选中了当时在场最不起眼的我。
快速恋爱，快速结婚。不过是为了报复他的母亲。其实发现唐晓芙时，
我痛苦过很多次为什么是她。但是当我看到那张明艳的脸时，我瞬间明白了。
她的眼睛弯弯的，笑起来时右脸颊有个小小的梨涡，
和周临川那些珍藏起来的旧照片上的女孩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同样是女明星，
周临川却愿意为她一次次打破原则，公开投资、高调探班，
甚至任由媒体拍下他们亲密的照片。不是因为他变了。而是因为，唐晓芙太像她了。
像那个他没能娶到的白月光。刚结婚时，有次替他整理书房，柜子里的那些老照片。
照片上的女孩二十出头的模样，穿着白色连衣裙，笑得灿烂。
周临川当时只是脸色难看地说：“别碰。”后来我才从周家老佣人那里听说，
那是他的大学女友，家境普通，被周母用五百万和一句“别耽误他前程”打发走了。而现在，
周临川已经彻底掌握了周家的话语权，再没人能左右他的选择。所以当他遇见唐晓芙，
这个和他白月光如此相似的女孩时，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补偿那段遗憾了。回忆戛然而止，
我盯着眼前签好字的离婚协议，突然笑出了声。我以为的一见钟情，不过是他随手抓的替身。
我以为的命中注定，不过是他报复家人的工具。眼泪砸在纸上，我抬手狠狠擦掉。
浴室传来水声时，我正在收拾最后几件衣服。周临川擦着头发走出来，
看到行李箱时皱起眉：“要进组？”我没回答，继续往箱子里塞东西。他的目光扫过客厅，
突然定在茶几上。“这是什么？”他拿起离婚协议，声音陡然冷了下来。“如你所见。
”我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显得刺耳。纸张被撕碎的声音倏然响起。
“又玩这种把戏？”“这么多年演戏还不够，我还要陪你演偶像剧？”他冷笑一声，
把碎片扔在地上：“上次不是闹了两天就回来了？”我抬头看他，这张我爱了多年的脸，
此刻却陌生得可怕。他凭什么这么自信？就仗着我爱他？就仗着我会一次次原谅他？
以前我受不了他的时候我也提过离婚，甚至搬出去朋友家住几天，只不过等不到他来哄我，
我就乖乖回去求和好了。“这次不一样。”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很坚定：“周临川，
我不爱你了。”他的表情瞬间凝固，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。直到这一刻，他才终于意识到，
那个永远等在原地爱他的人，也会累，也会走。“谢晚凝！”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，
力道大得发疼：“你离得开我吗？”我看着他的眼睛，笑了。这双眼睛，
曾经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，现在却只让我感到无尽的疲惫。“试试看吧。”我轻轻抽出手，
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。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，我终于放声大哭。
这三年来压抑的所有委屈、所有痛苦，全都化作滚烫的泪水决堤而出。我爱了他那么久，
久到差点忘了自己是谁。而现在，我终于要找回那个丢失已久的自己了。
3我刚拍完一场情绪戏，化妆师正帮我补妆。小林就慌慌张张跑过来：“凝姐，唐晓芙来了，
说是.....来观摩学习。”我抬眼望去，唐晓芙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，头发松松挽着，
活脱脱一朵清纯小白花。她手里捧着杯咖啡，正和场记小姑娘有说有笑。“谢前辈好呀！
”她看见我，眼睛弯成月牙：“听说您这场戏演得特别好，我特地来学习的。
”我抬眸扫了她一眼，目光在她刻意精心打扮的妆容上停留片刻。
这张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野心和算计，却还是带着几分初出茅庐的青涩。我合上剧本，
语气淡淡：“是吗？”她却不识趣，反而又凑近了些：“周总说您演戏特别有天赋，
让我多跟您请教呢。”我轻轻挑眉，指尖在剧本封面上点了点：“那他怎么不亲自来教你？
”唐晓芙掩嘴轻笑，有些做作地眨了眨眼睛：“周总最近太忙了，
不过.......”她压低声音：“他昨天熬夜帮我分析剧本到凌晨三点呢！啊，
我不是在炫耀，就是觉得周总人真好。”我看着她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，忽然觉得可笑。
这样的把戏，我在这个圈子里见得太多，年轻女孩总以为靠这些小聪明就能上位，
殊不知在真正的实力面前，这些都是不值一提。“周临川确实热心，”我慢条斯理地说，
“以前也经常帮其他女演员看剧本。”我故意顿了顿，看着她微微变色的表情，“对了，
他是不是还喜欢帮人改台词？特别是吻戏部分。”唐晓芙的笑容僵了一瞬，
但很快又恢复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：“谢前辈真会说笑，周总说您工作特别认真，
从来不需要他操心呢。”我懒得再与她周旋，起身准备离开。说到底，出轨这种事，
我从不喜欢把责任全推在女性身上。如果周临川能把持住自己，
十个唐晓芙凑上来也无济于事。眼前这个刚毕业的小年轻，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可怜虫，
以为玩弄别人的情绪就能证明自己的价值。正说着，片场入口一阵骚动。
周临川穿着一件休闲西装走了进来，目光在看到我们时明显顿了一下。“周总！
”唐晓芙小跑着迎上去，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，“你怎么来了？不是说今天要开会吗？
”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，心想这演技要是用在表演上，也不至于被观众骂流量咖了。
周临川没接她的话，径直走到我面前：“谢晚凝，我们谈谈。
”我看了眼他身后表情僵硬的唐晓芙，微微一笑：“现在没空，要准备下场戏了。
”“就五分钟。”周临川伸手想拉我，我侧身避开，他的手在空中尴尬地停顿了一下。
唐晓芙突然咳嗽起来：“周总，
我嗓子有点不舒服......”她装模作样的样子让我差点笑出声。周临川皱眉，
“怎么了？”他语气里的关切让我胃里一阵翻腾。“可能是昨天熬夜看剧本着凉了。
”她楚楚可怜地说，身子故意往周临川身边靠了靠，“您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看医生吗？
”我看着周临川的表情明显动摇了。他看看我，又看看唐晓芙，最后说，“谢晚凝，
晚点我再找你。”这句话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，好像我永远都会在原地等他似的。
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，突然觉得无比荒谬。这就是我爱了多年的男人，
连五分钟的对话都要看别人脸色。更可笑的是，我居然曾经为了这样的人茶饭不思，
夜不能寐。回到化妆间，我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：“计划正常执行。”三天后。
我站在空荡荡的公寓里。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已消失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。
茶几上放着我重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，和那枚我再也不会戴上的婚戒。手机疯狂震动，
是周临川的第二十通未接来电。我取出SIM卡，轻轻折成两半。去机场的路上，
手机推送了一条新闻：【周氏集团总裁在记者会上情绪失控。】视频里的周临川双眼通红，
脸色阴沉，领带歪斜，完全不见往日的从容。“谢晚凝！
”他对着镜头嘶吼：“**给我回来......”我平静地划掉这条推送，看向窗外。
飞机正在跑道上滑行，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。这一次，我不会再回头了。4飞机起飞时，
我打开了新买的手机。屏幕上显示着经纪人发来的消息：“威国那边的剧组已经安排好了，
下周一开机。”我回复了一个“好”字。然后点开了相册，里面空空如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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