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听到许嵩的新歌《如谜》,从2010年的《半城烟沙》到如今的《如谜》,同样是《新天龙八部》系列的歌曲,许嵩也通过十三年六首作品的创作,为自己划出了一段音乐创作和表达的进化史。
《半城烟沙》的江湖情仇,《放肆》里的纵情肆意,《雨幕》的刚柔并济……在天龙系列这条创作线上,也用一首一首的创作,不断拓展国风题材作品不同的维度,甚至也将人生哲思,融入到这些古典元素里。
古风,从来都不是、也不应该仅仅只是表面的楼台亭阁;古风,其实应该是和当下互为镜像,这样才能让现代人真正的代入、沉浸。
新歌《如谜》同样是这样一首作品,在这首歌里,许嵩或许写的是江湖,但其实更重要的,还是古今共通的难离难舍情愫。
而十三年后的许嵩,在表达上最为突出的一点,就是心境的恬淡和文字的从容。“你是江岸烟雨,柔化为一蓑一笠”这样的文字,既是写的自己,又似乎是把自己置于天地,成为了笔下的风景,更有柳宗元《江雪》般的东方古典意象和意境。
“还轻唤我的幼名”这样的句,虽然文字轻柔,却有一种一语惊醒的妙处,让作品回归了血肉与凡尘,回归了儿女情长,并且还留下一个足够人遐想的开放式结尾。
在旋律谱写上,这次许嵩也和音乐文本一样,气息、情绪与旋律的融合、拿捏,自然又不露痕迹,一切像是倾诉,一切也像是内心的独语、呓语和呢喃。古风今韵,古典的气息、今日的温存,恰恰就是古风歌曲最精妙的境界。
《如谜》在音乐编曲和制作层面,确实也同样体现出这种古今感。
整首歌曲虽然聆听感非常丰富,但实际上在编曲上却非常简洁,整体上就是以电子节奏加上传统乐器,再间以电子音色的氛围渲染,所有音色都恰如其分、恰得其所,也运用得恰到好处。
而在传统乐器部分,除了程皓如的古筝演奏之外,嘟嘟克笛这种非中国民乐乐器的出现,非但没有任何违和感,甚至还增加了“江湖已远”的那种惆怅感,也是突破了很多古风类歌曲对于音色的束缚和限制。这既是一种技术的想象力,也带来了作品韵律的变格和破格。
也是因为这样的编曲,让《如谜》这首歌曲很容易代入古典的场景,时而江南烟雨、时而刀光剑影。但同样,又能代入每个听者自我的情愫,想起那些所爱之人,想起那些青梅竹马的过去,想起那些不变的誓言和坚定。一段江湖的传奇,不再仅仅只是指间的厮杀,而有了属于自我的温情与动人、温暖与动情。
于是——古即是今,今即是古;歌即是你,你即是歌。
最后要特别提醒一下,《如谜》这首歌曲在线上收听,建议用耳机并选择最好的音质聆听,录音的技术大家可以不懂,但录音的好坏,大家可以听懂。